陆鸣:“想我?看着他想我?”
仿佛掉进死胡同,迟尧在心底措辞多次竟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安静在两人之间蔓延。
黑而无声的世界很可怕,仿佛被关进隔音的黑瓶子里,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一人。
陆鸣迫切需要一些声音一些触感来证明万物存在,但他什么也没说,反而安静地抽走了被迟尧握在掌心揉搓的手,让自己彻底沉入虚无。
两人开始了陆鸣单方面的冷战。
迟尧偶尔想找陆鸣谈谈心,都被陆鸣以工作为借口推脱拒绝掉。
是的,工作。
陆鸣近乎自虐地飞快适应眼盲的生活,学习盲文、熟练盲打、练习“读屏”听力。
从最开始两倍速听文件,到最近一次,手机听筒叽里呱啦一通读,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念经。
迟尧偷偷一看,陆鸣竟然已经可以五倍速听文件,听完后批复,速度只比寻常慢一点点。
转机出现在陆鸣出院那天。
经过两个多月的调养,陆鸣身体上的伤大致痊愈,就剩脑袋里那块压迫神经的淤血尚未消退了。
出院意味着他和陆鸣的探索小游戏要更换新地图了,意味着陆鸣失明的事情再难瞒住,陆鸣领取到了单人新任务。
如此重要的时刻,陆劲松没亲自来接儿子出院,只派了个司机。
迟尧叹了口气。发觉陆老爷子似乎不太会表达爱,明明私底下找他算计了聊了那么多全是关于儿子的,但每到这种时刻,陆老爷子反倒遮遮掩掩,不愿透露出一丁点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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