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家好,我叫沉……朱离。”我低头捏着宽大校袍的一角,声带因碰撞而发出的声音令我有些恍惚。
昨夜沉先生在我耳边的粗重喘息犹若在耳,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抽身离去,就像今早他送我下车后扬长而去的背影。
为什么?是因为胎记越来越淡的缘故吗?
我摸着眼角,目光逐渐涣散,思绪飘远,我听见沉先生那时抱着我温声哄道:“好孩子,爸爸在这。”
医生说,激光治疗还要好几个疗程,定期做,很快就能痊愈。
医生说,很快我就能变得和正常人一样。
所以我现在是不正常的吗?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我回过神,一抬头,发现所有人正齐刷刷看向窗外。
我顺着目光看过去,一位穿着黑色白边校袍的男生拿着本羊皮旧书,倚在拱形窗上微微喘着气。
汗水浸湿了他额间的碎发,顺着眼窝淌进眼里,他有些难受地眨眨眼,目光看向我,眼角微弯,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我知道他在说:“沉离,好久不见。”
我一愣,这才发觉成嘉禾一年时间不见,变化这么大。他的下巴变得越发锐利,眉眼俊朗,褪去了孩童的稚嫩,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身材竹节似地立在那儿,清俊的面容下是个少年人的模样了。
他笑起来露出浅浅的酒窝,如沐春风那般惹人喜爱。
我歪头,朝他眨眨眼,他心领神会不做停留,随后便一阵风似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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