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饼尿床了。”陶凛冷静地说,酥饼成年后很少在室内乱尿,今天可能是刚傍晚喝了太多水,刚才又没下楼,就直接尿了出来。
晏常之闻声回过头,把酥饼从角落里提了起来:“太晚了,叫人来换不方便。”
陶凛傻傻地回:“柜子里应该有备用的吧,我自己换。”
尿液只是浸透了被套,底下的床单没有事。
“玩了一天不困吗?”晏常之拿纸巾给酥饼擦着,“单人床挺大的。”
三秒后,陶凛刚喝下的那一整杯冰果汁所产生的凉气尽数消失,他目光游移,食指的指甲紧紧掐住大拇指。
“明天还要早起呢,要不凑合先睡了?”晏常之把擦干净的酥饼放到另一张床上。
房间的单人床尺寸确实堪比大床,两个人躺上去也不会碰到。
酥饼做完手术那阵,陶凛也和晏常之待在同一张床上过,只是情况同现在不一样,那几次他都是装睡,晏常之也很快就离开,陶凛不知道他能否在晏常之身边正常入睡。
屋里唯一的灯被暗灭,他背过身,把酥饼捞到怀里抱着。
酥饼打着小声的呼,肚皮起伏着,陶凛把脸埋到他的绒毛中,在心里默默数起了绵羊。
数到第三百只羊,陶凛依旧没有任何睡意,遮光窗帘让室内几乎看不清东西,他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
晏常之是朝着他这边睡的,近距离看这张脸,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陶凛的呼吸几乎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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