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荒唐得像是一场午夜的噩梦。
值班的医生知道出了不算小的事儿,他也没问,处理完伤口就让常盼休息一会儿。
大起大落间,常盼甚至有点困顿。
她的耳机上也有血渍,她问那个值班医生要了点纸擦了擦,但血嵌进了耳机零件拼接的缝隙中,她越看越觉得恶心,索性扔了。
姨夫先走了,说是等会再来接她。
大概是顾虑到她亲眼目睹了那样的事情,说话都很轻,好像怕常盼吓到似的。
一夜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
之后的几天常盼浑浑噩噩的。
家里窗户大开,那三只猫探头探脑了片刻终于还是跳了进来。
看常盼毫无反应,蹭了蹭常盼的手,见常盼还是没有反应,还喵了好几声。
常盼捻住了脏白猫的耳朵,大概是察觉到备胎铲屎的心情不大好,脏猫居然也没有挠她,反而乖顺地趴了下来。
常盼沉默着看着猫吃饭。
她的眼睛上还贴着纱布,手也没好,宽大的卫衣穿在身上也不会因为太紧而压到伤口。厨房砧板上是常盼早晨切好的菜,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切菜的水平倒是渐长,没像最初那样差点把自己的手给切了。
常盼在油烟机的轰轰声中炒菜,过了几分钟,她端着青菜出来,盛了碗饭坐在桌前准备吃。
但她实在算不上有厨艺,自己都难以下咽。
常盼闭着眼填饱了肚子,几分钟后她把青菜倒在了饭盒里,加上昨天晚上刘奶奶给的卤肉,打算给方游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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