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简这才有了反应，微微咬牙，语气阴森，“师尊觉得我不该生气？”

“怎么还耿耿于怀？”裴野啧了一声，“为师亲你又如何？”

又如何？

容简几乎愤怒到极致，他是什么下贱的人，都被这般对待，裴野怎么能这般轻飘飘说出这冷淡的话？

裴野还要火上浇油，“再说你是我的徒弟，哪怕我真要你当炉鼎，也无可厚非。”

这句话一出，就让容简的眼睛更红了，他只觉得心脏抽痛得厉害，好似被谁挖出了心，肆意践踏，“你终于承认，收我为徒，就是为了这档事？”

他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几乎要掩盖不住轻颤，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裴野都有些心疼了，却没否认，“是啊，否则你真以为我做什么善事？”

容简紧握着手掌，哪怕掐破掌心，也丝毫不敢松手。

裴野双手负后，朝着他款步走去，漫不经心地说着，“这有什么不好的？为师也没有不教你功法，只要你再听话些……”

他停在容简身前，俯身而来，热气撒落，却融不化对方的冷意，“为师还会教你更多。”

“我不要。”容简恨声说着，目眦欲裂地瞪着裴野。

裴野脸上的笑意逐渐地散去，他微微站直，睥睨着容简，“的确，你不学也可以，若是恨我，你现在想走……”

他顿了顿，就看到容简微微一怔，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好似他说出不该说的话，必定会更愤怒。

“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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