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重伤的那段时间,缪家则是在为儿子筹备一场盛大的拜师宴,甚至还花重金邀请了不少记者过来报道。
云忱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那里。
谢恪呈手被包扎好后,就让身边的人全都退下了。
谢恪呈走到云忱跟前来,皱眉看了看他。
这件睡衣是谢恪呈自己的。
宽大的衣服把少年衬得十分瘦弱,缩成一团就更是可怜,他的头抵在坚硬的地板上,眼皮半耷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想是刚刚哭的时候用手臂去擦了眼泪,少年的小脸上沾满了血痕。
谢恪呈半跪下来,没受伤的那只手拍拍他的脸:“缪云忱,醒醒。”
云忱眼睛睁开一点。
但他没有清醒,连头都抬不起来,只是困倦地看了他一眼,眼皮又缓缓地往下落。
他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胸腔里发出沉闷又虚弱的气音:“好冷……”
谢恪呈摸了下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他忽地想起四个月前,自己到医院去把少年接走的时候,他就满脸是血地躺在病床上接受急救,眼睛半睁着没有任何焦距……
沉默了一会儿,谢恪呈把人抱起来,带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把人放在床上,叫了医生过来打退烧针。
云忱本来还难受地在喊冷,打完针后一点反应都没有了,人直接昏睡过去,陷在床垫里一动不动。
医生收起针管,担心道:“谢总,这个孩子身体太差,半夜很有可能还要烧起来,您得叫佣人过来守着他点,烧起来了就喂点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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