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血的眼突然锁定江祈安：“所以我想让你死，这样那个女人就会伤心，也再没人能威胁到我儿子的位置。”

江祈安平静地听着这一切，平静地接受着王芳的恨意，像是一潭平静无波的深潭，没有丝毫涟漪。

王芳也不在意对方的反应，她好像只是想把这么多年自己的委屈发泄出来而已：“我为这个家奉献了一辈子，但是到头来我的丈夫漠视我，我的儿子嫌弃我，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过。”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王芳呆呆看着天花板，喃喃道：“什么都没有得到。”

探视的时间有限，江祈安皱皱眉提醒：“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其实我没说谎。”王芳突然道：“我想杀的人真的是你，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傅晏礼会在那辆车上。”

她说话的时候江祈安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见她此刻的疑惑不像作假，江祈安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你既然想下手，怎么会不知道我从没有坐过傅晏礼的车。”

他压低声音：“还是说，李志国骗了你？”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猜想，因为李志国没有这个胆量，他女儿还在葛家，如果被查出来他有任何欺骗和隐瞒都会让他女儿陷入危险之中，看他对女儿的在乎程度，就知道他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王芳表情怔愣：“不，我亲自查过。”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亲自派人盯过江祈安一段时间：“我的人说，你和傅晏礼每天都一起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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