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条路,都非常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下来。
慢慢地,岗下村许多人一年到头就是半工半歇,地里活儿做完了,山上摸几天山货,混着粗粮一天一顿不饿死就行,只有少数几个实在勤快的,家里才宽裕些。
王新杏家兄弟姊妹有八个,地却只有四亩,而她家就属于那“许多人”中的一个。
如此恓惶的境况,给两个哥哥成了亲后,全家更是一年饿半载,雪天裹蓑衣了。
她上头几个姐姐嫁的一个不如一个,只有她,做媒的上门一说,村里哪个不眼馋?
夫家公婆不在了,大伯一家也分了出去,她进门就能当家作主,现成的屋院,七亩上好田地,嫁过来就是享福的。
虽然这边只出了三百文聘钱,可家里仍是欢天喜地,都想贴着这个女婿刮些油水呢。
十六七岁的年纪,她满心期待,幻想着琴瑟和谐,夫妻同心,操持好自己的小家外,还能帮扶娘家,给爹娘长脸。
哪曾想,冬永兴是如此德性!
他有钱就吃酒,没钱就喝粥,家务一概不理,田地能糊弄就糊弄。在外,憨实寡言看着可靠,在家,不是坐着等吃,就是躺着死睡。
王新杏从充满希翼到逐渐失望以至最后绝望,屋子是有,可里头越来越空,田地都是上好的,一年到头却也是只能糊饱肚子。
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家里仍是无钱买衣顿顿喝稀,冬永兴像是个黑洞,将她慢慢吸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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