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开始散场,秋草当先跳到地面,手做拱桥状看树上还在调试假面位置的李雪塬:“下得来吗?”
李雪塬觉得自己过于被小瞧了:“……你往后退一点。”
他动作轻盈,曲起双腿,猫一样在草坪上着陆。
看不出他疼不疼,秋草扫了一眼他的足尖,这人太能忍了。
秋草搭把手,将他拉了起来:“……小学有棵很大的树,我有次被困在上面,还是你教我怎么下来的,”
“原来那是你……?”李雪塬缓缓松开与秋草交握的手,收拢手指,接上她的话。
他们小学校舍后有一棵活了百年的槐树,小学生没那么多钱买零嘴,槐花蕊都能算甜点。
但地上的落花早被踩成了花泥,低处的花枝也被薅了个干净。要摘花就要往更高处爬,小孩子不懂什么是害怕,一个午休树上就能挂满泼猴似的小不点。
那时李雪塬的父亲已成了一个赌狗,但他的母亲还未离开。
他是爬得最高的孩子。
李雪塬那会儿能算孩子王,和秋草这种踢球都得做替补的截然相反。他笑得张扬又得意,但因为长得可爱,无礼也成了童真,格外受人欢迎。
秋草因为馋槐花饭,放学后悄悄去摘花,但去得晚了只有极刁钻的地方还剩点馥郁白嫩的花苞,她爬着爬着就不上不下地卡在了树上。
是李雪塬拿了根竹竿,敲着落脚点指引她下来的。
“我下来后你人就跑了,我都没来得及道谢,也不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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