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终于回来了!”,满崽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上前扯着谢见君的衣角,不由分说地将人拽进了灶房里,还特意将灶房门掩好。
“发生什么事儿了?”,谢见君瞧着他一系列谨慎的小动作,着急询问道。
“阿兄,你都不知道,那阳哥儿简直坏透了!”,满崽生了好大一场气,张牙舞爪地跟谢见君比划起,刚刚在河岸边发生的事儿来。
他本和云胡去河边洗衣裳,这一开春,天一暖和,大伙儿就不舍得在家里烧柴火,便都扎堆儿搬着木盆去河边。
原是快要洗完了,碰着阳哥儿同其他几个哥儿也结伴过去,径自占下了河边一片地方。
因着先前常同他们几人起冲突,有满崽在,云胡不愿生事,当下就将衣裳收进木盆里,招呼戏水的满崽,准备回家。
“呦,云胡,这做了童生夫郎,可就是不一样,都不跟咱这平头老百姓在一块儿洗衣裳了。”,阳哥儿将木盆往岸边石头上一搁,手中的木槌“邦邦邦”地敲在濡湿的衣裳,嘴里还不忘阴阳怪气地揶揄云胡。
云胡不搭腔,搬起木盆就要走,阳哥儿将木槌一摔,起身伸手将他拦住,“我同你说话呢?你个小结巴,难道也聋了不成?”
“我、我没什么要同你、说的、”,云胡侧身要避开。
不成想阳哥儿不依不饶,当即挡住他的去路,“你神气什么?谢见君中了童生又如何?还不照样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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