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双手反绞,在空中晃晃悠悠,活像是山林里被网吊起来的一只野兽。
温辞跟着跳出窗户,顺着屋檐滑下去,稳稳落地,就像是杂戏表演似的。他掸掸身上的灰,抬头看着在半空中屋檐下晃晃悠悠的男人,皱着眉头骂起来。
“都当灵匪了还这么大摇大摆的,光天化日之下黑吃黑,不知道收敛点吗?就不能晚上来吗?非得白天来,我晚上把你从被子里抓出来赶你一路跑你愿意吗?”
若是谢玉珠在此,定要感叹她二师父终于困得失去理智了。
灵匪拼命地挣扎着,如同一只从地里挖出来的蚯蚓蠕动。满街的剪纸人已经停止动作,呆呆地站在原地,拥挤地占满楼下这条小巷子。
待叶悯微他们从楼梯上跑下来,温辞便摘下视石还给叶悯微,叶悯微戴上视石,像温辞那样用右手食指点点视石,眼前蓝色圆圈轮转间,视野又重归清晰。
清晰的视野里,温辞悠然接近那俘虏,他因为方才的追逐而面色泛红,真正是面若海棠。在白日见到这么精神的温辞,可真是难得。
温辞从吊着的男人手里把四方形的灵器抠出来,在手中颠了颠,那只有手掌大小,雕纹繁复机关精巧的漆木盒子在阳光下划过一道金光。
“许久不见,牵丝盒都磨圆一个角了。”温辞淡淡感叹道。
谢玉珠稀奇道:“这就是能发动牵丝术的灵器吗?”
温辞运转牵丝盒,目光却一凝:“主丝不在这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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