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端起自己那杯跟他碰了一下：“我也觉得。”

之后沈清然又跟夏知柠聊了点其他事，夏知柠都表现得兴致缺缺。

沈清然便不再聒噪，玻璃包厢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两个人一杯接一杯，明明是散心却变成了喝闷酒。

三瓶香槟很快见了底，微醺的夏知柠摇晃着杯里剩余香槟，忽然开口说道：“以前我爸面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不高兴，可我们现在分手了，我爸好像也没能高兴起来。”

“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以前我跟秦以持刚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觉得我爸会打断我的腿。”

沈清然闷了一口酒，托着下巴叹气：“这么多年他们也还是接受了，在这件事上，始终都是父母妥协更多，都是因为他们很爱我们。”

夏知柠一直都明白。

虽然爸爸一直都对秦以珩表现得不怎么热情，却也没有激烈的反对，其实也是一种默许。

像他爸爸那种多愁善感的人，不知道为了这事哭了几次……

夏知柠一口闷掉杯里的余酒。

心里装着事，平时最喜欢的酒都变得涩口。

沈清然的酒量比夏知柠好一些，这会儿大脑也十分清醒，他知道夏知柠是在借酒浇愁。

分手这件事他也经历过，那会儿不知道秦以持的真实想法，单方面跟他闹了好几次，提了分手就回家痛哭。

只是因为现在太幸福了，所以就选择性遗忘了那些挣扎与揪心。

啊……有点想秦以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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