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在横滨一个熟人都没有吧。”江户川乱步问,“我要是走了,半夜有事你能叫谁?”
我:“织田作先生?”
他:“他家里有五个孩子要管。”
我:“黄濑君?”
他:“大学宿舍门禁出不来。”
我:“emmm太宰先生……”
算了,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太宰先生照顾我只会让我病情加重,从普通病房挪去重症加护病房。
“好像是摇不到人了。”我挠挠脸颊,“我的朋友都在东京。”
江户川乱步抬高下巴:“还要不要我留下?”
我服软:“要……”
“不必了。”
温文尔雅的男声打断了我的回答。
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露出一道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赤发红瞳,裁剪得体的西装衬得少年愈发挺拔修长。
我睁大眼睛:“赤司君?”
他不是在东大吗?
东大宿舍没有门禁的吗?
“我给你打过电话。”赤司征十郎说,将他带来的花束与果篮放在床头,语气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一直没有人接。”
我立刻低头去摸自己的口袋,两边都没有手机,江户川乱步看不下去地把手机递给我:“忘了?在我这儿。”
上药的时候我把外套脱了下来,怕手机掉在地上,塞给乱步先生让他帮我拿着。
“偷听的时候怕手机响,我设置了静音。”我瞅了眼五六个未接来电,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赤司君,你是不是以为我遇害了?”
“其实横滨是和东京危险程度差不多的城市。”我说,“能在东京生存下来的我一定能在横滨保住性命,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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