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安从小钟鸣鼎食,身边耳濡目染的旧贵族,俱是不良习气,他却从无那些龌龊爱好,一切所行所言都是从为王者的职责出发。
这是他第一次狠下心,在床底间搞成这样血淋淋。
他和执政官之间,从来都是这只野狗更为狠心。
君怀安想起自己肩头的牙齿疤痕,口齿间更为用力,泪水不自觉从眸间无意识滑下。
执政官痛极,反而笑了起来。
他柔声道:“陛下这样咬我是不是痛快许多?咬吧,我舒服得很。”
血腥气在唇齿间涌动着,君怀安心头最后一分期望,死掉了。
他垂死挣扎般,吐出伤痕累累的耳朵,又问:“你是想要个名字么?”
执政官一声不吭,默默抱紧君怀安的腰肢,君怀安又喃喃道:
“你整日跟在我身边,也不是不知道,虫母不能给虫起名字......”
名字是束缚。
虫母有一族之信仰,给虫起名,被对方认可后,灵魂会永生永世成为虫母的奴隶,不得脱身。
除非亲手杀死虫母。
纳斯塔莱先祖,一心杀了虫母,背后也不无彻底绝了这段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内心安宁的爱恋的心思。
执政官说不出口。
他想要独占自己所爱的陛下,他不希望陛下身边有其他虫。
但他爱的又是这样肩负虫族的王者。
如果君怀安不承担为王者的使命,就不再是执政官所爱的陛下。
但君怀安承担起为王的责任,执政官就无法独占他。
执政官很贪心,他什么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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