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
钤总是喜欢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她,跟叫魂似的。
她醒过来,照片还像睡着之前握在手中。他的手悬在额边,正为她突然睁眼不知所措,想抚下来又不敢。
他柔声道:“已经回家了。刚才看你睡得熟,就没吵醒你。”
她被他摆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张小毯。她醒后,他似再无理由守在如此近的地方,起身往大门的方向。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她慌了神,连忙找借口绊住他,揪着他的衣角撒起娇,尽管语气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可爱。
“肚子饿了,给我做吃的。”
出乎意料,就算她态度恶劣,他还是好言好语,问:“你想吃什么?”
故意讨好她,让她愿意放他走吗?
果然改变他决定的事情很难。
她松开手,“算了,现在不想吃了。”
“你晚上不会出去了吧。”她紧接小声道,坐起来,像含羞草一样缩成团。
“我没有。”他望着她满是愕然。拆穿言外之意的话,几是呼之欲出。
她想要他陪自己,他的今夜只属于她。
沉默良久。微凉的指尖绕上发烧,又从颊边掠下,他终是给彼此留了余地,提议道:“看春晚吗?或者,你想看别的什么?”
《白兔糖》。她第一时间想到最近在看的这部番剧,讲一位憨憨社畜领养外祖父“遗腹子”的温馨日常——但或许并不适合和他一起看。她最终决定看另一部没有看过的日本电影,《花与爱丽丝》,她很喜欢少女们一同跳芭蕾的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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