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会在它出汗短毛打卷时,用皮袍袖子帮它擦干毛。当它走过来用她的背使劲儿蹭毛,拱来拱去时,她也站直了任它拱蹭,乖乖给它当行走中的人行毛巾。
踢开积雪发现好草的时候,林雪君总是第一时间喊苏木的名字,朝它招手。起初苏木对她的呼喊爱答不理,后来发现她总在有好吃的时喊它,这才渐渐对她的呼唤有了反应。
林雪君忍住一直爱抚苏木的冲动,努力把心思拽回放牧工作上。
于是除了找好草外,她开始尽职尽责地一边赶路一边捡路上的小石子,大小合适的都丢在身后的背篓。
远处的阿木古楞每每发现她投去打量的目光,都会撇开眼睛,或者拉低帽檐。
其实林雪君早就发现了,这小子眼睛是异瞳,一只蓝色,一只浅琥珀色。他还以为自己遮掩得挺好,不想让人看见呢。
因为这里挨着俄罗斯边境,好多东北汉人或蒙人跟俄罗斯人的混血,俄罗斯那边其实也一样,边境本就是这样的。
北疆人长着一张俄罗斯脸孔,却讲一嘴地道东北话的事在未来更是屡见不鲜。
不知道小少年是青春期敏感,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觉得别扭,还是小时候受到过什么排挤,才如此介意自己的眼睛。
其实挺好看的。
收回视线,弯腰捡起一块儿石头,她仔细看了看,有点大,便丢在一边,又去寻小一些的。
人在冬日草原上行走,总是呼哧带喘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大帽子和厚围脖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喘口气都难,当然会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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