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会让她看出来吗,如此抖动虚弱的笔迹,他心中忽然有一种期盼。他派伺候的人交给等在门口的苏培盛,他的一半说一定要瞒住她,但另一半却悄悄说他想见她。
“......用草药熏过就可以,信纸不是贴身衣物,应当是无妨的。”
“那烦请院判舍奴才一些艾叶。”
他听到暗淡的窗纸外传来小声的交谈,是苏培盛在门口问正要进来看诊的刘院判,书信是否会传染疫病。
“不能用艾叶,”他躺在床上咳嗽,从掺满柳絮的喉咙中吐出字来。艾叶味重,会被玉娘发现的,她不该来——若他好不了了,那封信,就当作是他的绝笔,只可惜没有写下他心中真正所想。
他忽然有点后悔,低声地呢喃,“用辛夷吧。”
但愿朱颜长好,不愁水远山遐。
从此我们就要分别了,可聚散之事古今常有,看这迎风颤立,代表忠贞的辛夷花,多么美丽啊,愿你今后笑颜常在,再也不要为分离而忧愁。
木兰的香味如一阵烟雾般在空中飘荡,春日盛开的花朵伴着死气沉沉的苦涩药气,不动声色地缓缓揉杂在一起。
“那哥哥就当我自私好了,”她落到他的身边,轻盈欢快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她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深色的帷幔边,像春光一样明亮,“我宁愿你失悔,也不要我失悔。”
如果有那样一天,也许是这次,也许是将来,我宁愿你做那个怀念、后悔、追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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