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益民软踏踏趴在缸上,有气无力说:“边上有三个铁轨,从南方到北方必经过这里,从北方到南方也必经过这里。”
“南北中转站。”林北若有所思说。
黄益民愣了一下:“一些人换乘,就从这里下车换乘,你说中转站还真贴切。”
“白天这一片热闹,不咋注意火车开过的声音,到了晚上,火车开过去的声音这么大,大家怎么睡觉?”说到这里,林北十分困惑,“这一片区域,火车经过这么频繁,当初铁路总局为什么在这里建铁路大院?”
林北的话前后不搭噶,黄益民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火车站就在江安区,江安区只剩这一片空地最大,能够建铁路大院,铁路一小,铁路教师职工楼,铁路大院不想在这一片建房,只能把大院建在三个地方,铁路一小和铁路教师职工楼建在另两个地方,这样一来,太分散了,当时有人提议把铁路大院建在新城区,就建在榴城街道那块儿,那个地方又偏又远,铁路员工不干,铁路总局最后决定把大院建在这里,这个大院分成东区和西区,就隔一个舟山路。”
林北把棉布搭在缸上,到后院压水简单冲洗了一下,他回到屋里睡在报纸上。
黄益民欢快丢掉棉布,跑到后院玩水,连续擦酒缸擦了九个小时,脑袋一直垂在缸里,又晕又想吐,他要在院子里待个把小时再回去。
结果黄益民只坚持了六分钟,他逃也似的跑进屋里,关上后门,边挠身体边躺下休息,不知道是蚊子咬得,还是小虫子咬得,他身上起了好多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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