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用多想,就能明白,这个信息素分化抑制剂是怎么给自己每年注射进去的。
后来,omega的父亲去世了,他也被逼出了花家,停止了注射信息素分化抑制剂,长达七年的压抑,终于在他二十三岁这一年爆发了。
他能理解自己omega父亲为什么要给他注射信息素分化抑制剂。
他忘不掉那夜,自己的omega父亲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祈求花正洪给他一点信息素的画面。
他也忘不掉,自己的omega父亲日日夜夜向自己的腺体里注射一次次冰冷的抑制剂。
直到那一天。
他从学校回家,开开心心的拿着奖状,推开自己omega父亲的房门,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说话时温柔小声,笑起来时好看带着宠溺的父亲,从自己的眼前一跃而下。
那一天,他的一切都变了。
他的家庭,他的生活,他的所有。
在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花正洪带着个律师来找他。
逼着他签了一堆他看不明白的文件,而其中一个就是断亲书。
“我花正洪的儿子,不能只是个平平无奇的beta,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儿子了。”
花正洪残忍的声音还犹如在耳边回想。
那天,是花易人生最灰暗,绝望的一天。
他尝试着求过花正洪,他抓着对方的衣袖,低声下气祈求他能收留他,不要赶他离开。
当年他不过十六岁,一夜间,他失去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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