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其实相当不安。在与彼岸独处时,或是独自在屋内某处打扫时,祂会无法自制地陷入自责。
这无法怪罪谁,祂从以前就容易陷入自我厌恶的状态,只是这两天尤其严重。即便彼岸嘴上没说,神依旧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然而,现在无暇顾及这些。
祂正面临末日以来最诡异的状况。
明明化成了灰,却说三天后就会回家的少年真的回来了。事实上,期间还不到三天。
彼岸喜出望外扑上前去,被对方漂亮地闪过。
不要黏上来。少年蹙起眉,一如既往。
「小罌粟,你还好吗?那隻眼睛怎么好像又变了一个顏色?」
彼岸印象中,几年前那左眼也并非原本的猩红,似乎也是间隔一段未见的时间后忽然改变的??当时的罌粟似乎不想多说,而彼岸也非真的好奇。
「啊,我状态超好的。」罌粟看似轻松地转转肩膀,「因为肥料还很年轻。」
彼岸意识到了什么,微笑着的嘴角不禁僵硬。
「什么意思?」神直接发问。
一时之间,罌粟与彼岸一起望向圣光所在的位置。
「啊??不是,我只是??那是什么意思?」比起忽然被盯着看的压力,神更感到好奇,于是再次提问。
啊啊,忘了这个人好歹也是神??罌粟乾咳两声。
「没什么啦!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啊啊,我只是好奇这傢伙在眾神皆隐避自身的世道,为何还留在环境恶劣的此处。」彼岸说,伸着懒腰窝回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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