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百转千回,反倒无法坦然相告。
程酌难得不知怎么回答,正组织语言之时,有个妹子在不远处喊:“喂喂,别幽会了,切蛋糕啦。”
看过手表,早就过了十二点,刚好分完蛋糕走人。
程酌温和安抚:“你想多了,从来没觉得你麻烦。”
话毕他便扶着云礼迈开步子,重新朝包间走去。
*
莫名其妙的酒心蛋糕,加上又连开了好多瓶香槟,尽管程酌很努力尽快抽身了,可等到代驾把他和云礼拉走时,少年仍旧醉到睡了过去。
上次被外公灌酒也是,醉掉的云礼完全安静,像个漂亮人偶。
只不过这个人偶喜欢撒娇,始终紧抱着程酌的胳膊,片刻也不肯分开。
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色,程酌心情复杂。
他抗拒把云礼带进自己的社交圈,总认为所有世故浮夸都和这少年格格不入,可……如果不打算分开,很多事都避免不了。
关于彼此的生活和未来,在脑海中混乱明灭。
在此之前,程酌精致且利己,他的自由源于从不扭曲本性,但凡不合适,顷刻断舍离。但如今,好像做不到了。
灰姑娘的姐姐宁愿切断脚趾也想穿进那双水晶鞋。
这是人对不属于自己的美好的贪欲。
他也一样。
*
到家后,云礼仍旧睡得很沉。
程酌想让他好好休息,便也没唤醒,而是直接将少年抱上了楼。
经过楼梯时,云礼似恢复了些意识,把微烫的小脸贴在程酌的脖颈边蹭蹭,小声开口:“哥哥,我好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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