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发现，有时候说再多，不如实打实走着袭人一顿来的解气。

最起码他揍完顾昉之后，心情好了很多。

作为《枯木逢春》里炮灰工具人苏青死亡最有力的推手，这顿打便宜他了。

只是，仇要一步一步报，这些人，他也要逐个瓦解，到了最后再摘取胜利的果实。

苏青揍完人神清气爽，转身下了擂台，看都没再多看一眼台上的顾昉。

走到门边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顾昉嘶哑的声音：“......苏青。”

苏青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冷淡问道：“什么事？”

顾昉艰难地起身，目光落在苏青单薄却坚韧的身体上，涩声问道：“你——恨我，是不是？”

顾昉话说的轻，却带着莫名的肯定。

苏青没有立刻回答，时间仿佛停滞了下来。

这是比刚才挨打还让顾昉难受的静默。

顾昉看着始终不曾回头的少年，心头涌上无尽的酸涩难过。

这本该是他的手足兄弟，为什么会到今天这般田地？

他想不通。

之前他一直以为苏青只是因为宴会的事情厌恶顾家，厌恶一心护着顾旸的他们。

可是刚才这一场，让顾昉骤然明白，苏青内心深处，是恨他的，也恨着顾家人。

可是苏青为什么对他有这么深的恨意，他也想不通。

他希望听到苏青的答案，又害怕听到苏青的答案。

矛盾交织，让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没多久，苏青冷淡漠然的声音传了过来，清晰地落在了顾昉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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