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装满草莓的提篮,放在白玉石做的凉桌上。
接着,埋着头,捻起白色围裙的一角揉眼睛。
就在语鹿擦眼泪那会儿,有脚步声轻轻的靠了过来。
这脚步声,跟温知知灵巧轻盈的步伐不同,这个步伐是沉稳的,堪堪停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
语鹿眼角余光,只看到一双棕色的皮鞋。
她狠狠地愣住了。
她猛回头,微风拂过,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闯进眼帘。
他挺拔的身影,像黑色挺拔傲矜的树。
黑色头发下是一张绝美的脸庞,有着欧洲人的深邃轮廓,华人的温煦五官。
同样都是人,有的人穿白,是枯槁、是糜腐,有的人却是风,是南迦巴瓦终年不化的雪山,让人想要攀上去抓月亮。
语鹿的脸,被泪水湿透。
连哭也变得很安静起来。只是暗暗流泪。
吹过脸的风,把心都要吹老了。
一滴泪挂在削尖下巴上,映着炽烈阳光,欲落未落。
薄司寒本能般摊开手掌。
那滴泪荧光流转,兜了好几转,终于滴进了他的掌心,霎时如弦崩裂。
语鹿压根不相信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会是活生生的薄司寒,与他对视良久,她立刻又闭上眼睛,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这是在做梦。
直到一双带着温度的大手,贴了上来,贴在了她的脸上。轻轻地,温柔地。
睫毛扫在他的手掌心,痒痒的。
眼内溢出两颗胖大的泪花来。
薄司寒用拇指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觉得她此时的样子,有点好笑,又有点可爱,他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却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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