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开我！”她浑身都在发抖，已经搞不清楚是因为刚刚说了这么多，还是此刻给气的。

“说完了？”他哑着声，像是也压抑着数不尽的痛苦。

傅鸢用力的咬着唇不回答，只是拼命的挣扎。

他不放手，甚至将她抱起来，转身往书房的深处走。

“厉司承，你做什么？放我下来……”突如其来的抱举，真的有点吓到傅鸢了。

这个疯子！

胃溃疡导致脑子都穿孔，听不懂人话了吗？

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

挣扎间，她发现他竟然抱着她走到窗前。

窗外，是漆黑的夜。

而窗户上，却映着他们此刻的模样。

他看着窗户里她的倒影，目色深沉，“来，对着这里，看着里面的自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傅鸢气愤的挣扎。

可他执意禁锢，不准她逃脱，甚至单手就轻松控制住了她，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里面的自己。

那个……

慌乱，惊恐，极力逃避，明显言不由衷的自己。

好像所有的谎言，在顷刻全部都被拆穿。

她连忙闭上眼睛不看。

可耳边，他的声音却是不肯放过她，“傅鸢，究竟是我自欺欺人，还是你？嗯？”

“……”她紧咬着唇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厉司承闭眸，终究是被她打败了，他垂首，在她耳边重重的喘了一声，也缓缓松开她，“以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想清楚，我知道你不是以前的那个傅鸢了，但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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