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和外婆不能说吗？”

时聿摇摇头，“会考成绩不是很好。”

外婆一听便笑了，“会考而已，下次再加油就好了。”她伸手摸了摸时聿的头发，她这个外孙一向懂事，从前每年寒暑假，都会去看望她，每一次都不想离开，她疼爱这个外孙，所以即使自己过得辛苦一点也没关系，反正她年纪大了，吃些苦也没什么事的，不能苦着孩子了。

可是自从家里变故以后，他性子比之前更沉静了，什么都放在心里，什么都不爱说。

“没事的。”外婆宽慰到，“外婆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时聿点点头，给了外婆一个拥抱，“那我先去洗澡了。”

外婆应了一声，“去吧。”转头又去厨房忙碌了起来。

第二天刚进学校，时聿便被班主任叫进了办公室。

时聿低着头，看着自己有些洗的发白的牛仔裤。

“你家的情况我也知道。”张老师喝了口茶，将不小心吞进口里的茶叶吐在了垃圾桶里，咂巴着嘴看着时聿，“你这个头发……”

“像什么样子！今天放学后就去剪了！”张老师有些明显的不悦。

时聿点着头依旧不说话，他头发是长了不少，都可以扎个小辫子了。

“你文化课得自己用点心。”张老师又继续开口，苦口婆心的劝诫，“我知道你画画很厉害，但马上要高三了，你得努努力把文化课跟上。”

江城是个小地方，高中都没有开设艺术班，只能让艺术生跟其他同学混着上课，为此作为班主任的张老师为他们班的艺术生操碎了心，生怕他们拖班级总成绩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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