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了。”
在今天之前,庄昭炀一直认为庄镇山说要解决魏莱只是气头上的口不择言,绝不会真的用这种方式来伤害他。
他对此深信不疑的原因在于父亲两个字承载了太多美好的记忆,是儿时撒个娇就能得到的甜滋滋的棒冰,是有趣的“骑大马”游戏,也是在他生病吃过药后塞进他口中的酸甜的山楂球。
可为什么父亲两个字现在会变成这样冰冷尖锐的,扎进他身体里的刀片?
庄昭炀在某一瞬间恍然了悟。
也许庄镇山本身就是这样,只是庄雁鸣站在他身前太久,像一棵遮天蔽日的巨树,将他完全笼在繁茂的枝叶下,狂风暴雨穿过他的树冠,留下来的就只剩和风细雨了。
他一直都知道庄雁鸣承受了许多,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明晰他这些年过得如此轻松的原因。
庄昭炀很伤心地说道:“对不起,莱莱。”
比起庄雁鸣,庄昭炀几乎没有能和庄镇山坐在谈判桌上谈判的筹码。于是他闹起了绝食,饭菜送进来,又原封不动地拿出去,就连在他面前说话一向管用的庄雁鸣这次也没了办法。
“魏莱家的事,我会妥善安排好。你用这种方法,逼的到底是谁,你心里真的明白吗?”
庄昭炀慢吞吞地掀起眼皮看向他:“哥,我求你,你别管我。别……别再为了我牺牲什么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选择。”
庄镇山没想到庄昭炀会用这种决绝的方式表达他的决心,他气得大骂:“玩绝食是吧?行,有种你就把自己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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