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就察觉了漂亮小虫母身上萦绕的丝丝缕缕血腥味,不浓,很浅很淡,如果不是他感官灵敏的话,还不会发现。
他们那亲爱的小虫母在离开了他们之后,过得实在不能算好。
本就柔弱的身体更加羸弱无力,面色更加苍白,随时随地都在受伤。
嫩生生的手,跟那刚长出来的脆藕似的,泛着些微的红,粉光若腻。掌心有些剐蹭,看起来就很可怜。
他那浅紫的,本是用作伪瞳孔的眸色渐深。
“啊。”很轻很小的叫声,有种始料未及的慌乱和茫然。
时蕤可以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叫出那种声音的。调子古怪到连他自己都面红耳赤,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像是调情的,老旧影片中一闪而过的昏暗场景中,小夜莺于一个傍晚的巷子拉住了男人的衣摆,用这种嗓子勾住别人。
但是他没想这样的。
当卢卡斯他们全都看过来后,时蕤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像是煮熟了的虾,还蜿蜒到了脖子根。红红的,怯怯的。
法布勒斯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一样,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舐着时蕤的手掌,那手白的像雪,非常细腻,晕着清透的红。
他慢吞吞将那点点血丝都给一并卷入口中。
虫族的唇舌都是红色的,正常的,和人类似乎没什么两样。
可时蕤往下看着,却无端联想到了拥有上下颚的口器,须状的长舌卷出来吸食他的血液,吞咽。
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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