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勒斯怔了一下,在这一刻,至少是一个瞬间,他真的有一种想要将心中所有阴湿晦涩,见不得光的那些话全都脱口而出,不管不顾地将那些各种缺陷和爱慕中经受的甜蜜和痛苦全都塞给小虫母。
但他最后表现得很大气,轻描淡写地说:“并不会,妈妈。介意这种心情发生最多的还是普通的恋人关系,但是您的身份就注定了和普通人不同。您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您还是属于整个虫族的,我永远不会那么自私,妈妈。”
时蕤没想到法布勒斯的觉悟那样高,他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划过一丝波澜,面对他简直肃然起敬。
法布勒斯上升了高度,给自己营造了一个人淡如菊的高尚形象之后,又免不了地装委屈:“但是妈妈,我私心里还是更希望您能将目光多放在我身上一点。或者是……能否容许我偶尔的冒犯呢?”
他垂下眼眸,浅紫色的伪瞳里颤动了一瞬,露出里面深色的复眼。
伪人的虫族,装得再怎么像是人类,也终究不是人。
时蕤听见他的话后,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他的嘴巴条件反射性地隐痛了一下,手指也下意识地轻轻搭在了上面。
湿红的嘴唇,粉白的手指,无异于是种很明显的暗示。
虽然这里是办公的书房,尽管窗外的晴天阳光正盛,可是涌动的暗潮却不会被阻止。
时蕤一个抬头,法布勒斯就单膝跪在了书桌上,朝着他低下了头,呼吸喷洒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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