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坐在那张曾经为柳叙白专门打造的躺椅之上,眼前开始回现着柳叙白在养伤之时,脸上露出的淡淡笑意。
他兀自将眼睛闭起,将头抬向着那血月的方位,享受这那丝缕的晚风,脸上波澜无惊,看似惬意无比。
时空滞默,月影涟涟,晚夜长风轻渡枝头残叶,追折摆回见,柳叙白的嘴角浅扬一度,无声的息落,似于这夜景容为了一体。
那时,他定是欢心的吧?
至少不是在魔宗的每一刻,都倍感煎熬。
思绪迁移,回荡飘散至那初遇之时,恰逢自己遭人刁难,将离也被扣押,不顾一切的沈凛打算向神庭要个说法,但却因为寡不敌众反遭围困,最终不得不束手就擒。
“将他与折将狱中的那个余孽一起拖出去杀了!”神众们气势汹汹的叫骂着,沈凛却一脸不忿,还口道:“我等不过是来向神庭议和罢了,当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就是神庭的待客之道?”
“客?你算是哪门子的客?”其中一个神众叫嚣道,这让原本已经耐心告罄的沈凛更是怒从心起,猩红的双眼几欲滴血。
“送去天罚司,月掌司自有方式让这魔宗余孽生不如死!”
众人一边谩骂一边推搡着沈凛的身子,迫使他向前行进,但就在此时,神庭之内突然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
是柳叙白。
“我何时许得你们随意戕害他界子民?”
“是魔宗又如何?在我这里没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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