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要费心费神,光是挖眼得挖上一两个时辰,更别提刻印了,所以只能慢着点来,这种糕模做好后,钱不会少于二十一个。”
因为别看糕模不大一个,有的还只有单眼,就是一个孔位可以印糕,但是工序实在复杂,从木头上挖眼开始。用凿子不停地凿出适当的孔位,再要按图纸打轮廓线,分很多块细凿细雕,巴掌大或者不足巴掌大的估摸着没日没夜也得要做三五天。
但是这个的市场是广阔的,因为没有多少人做,太麻烦太精细了。
徐祯除了忙活这,还得教别人刨穰穰子,就是用特质的刨子在杨木上刨出一张薄薄的木片来,可以用来记账和书写,也可以拿来上茅厕时点一张照明。
而这些被刨出来的穰穰子则到了另一边办事房子里,送到了那些十五六岁的娃手上,苦哈哈地一人一个算盘,对着上头胡乱地打。
他们头疼,噼里啪啦一阵乱打,打的姜青禾也头疼,本来她算账也没多好,半吊子水平,最后把这个活转手让给了湾里一位老爷子,他年轻时在镇上铺子待过会算账。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句话是很对的,但是教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姜青禾跟徐祯一回家,两人碰头就觉得脑子疼。
“你教的咋样”
“你那的呢?”
两个人齐齐摇头,然后默契地规避了这个问题,回家来就不要讨论这种事了。
在整一个漫长的冬季,湾里人忙碌的更像过年前期,到处打转脚不沾地,忙着学这学那,回家后还得念叨几遍今天学了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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