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揣着一肚子的欲言又止,磨磨唧唧地跟在池翰墨身后。
理智上来说,他早就反应过来大课间和池翰墨打架的时候,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是过分了。
打架斗狠时,什么话伤人、什么话扎人心窝子就说什么,这是这么多年谢玦和谢宝海斗争、大街小巷里参与争端养成的习惯。
那些混子素质不详,什么话脏就把什么话挂在嘴边,但凡你气势弱一点,祖宗十八代就已经被侮辱了一遍了。
谢宝海更是……谢玦最了解自己这位父亲,在外头生意上上能混得八面春风,看着就是个好说话的胖子,所有的坏情绪都释放在家里,动辄棍棒伺候。
谢玦打小就怀疑自己爹是不是有什么暴怒症,明明是同等程度的调皮,别的小伙伴回家顶多挨两句训,谢宝海则打得他三天下不了床。
骂他的话也都不是什么好话,他在乎什么,谢宝海就贬得一无是处……算了,不说也罢。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些年谢玦知道自己受了谢宝海的影响。尽管很多时候他都在有意控制,情绪上来的时候嘴皮子像加了什么女巫的毒药,句句话往人心窝子捅。
都快成自我保护机制了。
啧,池翰墨算是个受害者吧。
不知情者无罪,谢玦觉得还是自己那话更伤人点呢。
更何况刚才对上许志成那伙人,池翰墨戳在一边跟个电线杆子似的什么也没干,但终究起到了一个造型上的作用。虽然谢玦也不知道池翰墨到底怎么和赵哥搅和到一起,还成功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当了看客,但不得不承认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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