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东西递给我。傅宴礼比我想的还要事无巨细。
“好,谢谢,麻烦你了。”我对他笑了一下,尽管我并不想笑。
郑长生在住院部,我没有郑家父子的联系方式,也没问傅宴礼要。
直接上了十三楼,心外科。
我还在纠结怎么找,看到郑叔提起个水壶从一间病房出来。
胆小的毛病一下就犯了,退回去躲着。
等到郑叔离开,我拍了拍胸口,做贼似的走到他出来的房门前,里面传出几声咳嗽。
我敲了敲门,手不断地握紧,指甲嵌入掌心的肉,也毫无实感。
“进。”
这道声音不是郑长生的。
我推开门,这应该是双人间。外面那一位是一张陌生面孔,年龄看上去约摸六七十岁,满头白发,剃着平头,皱纹像是纵横的树皮,双目浑浊,有气无力。
我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问他这里是不是有位姓郑的。
“找长生啊,他刚睡。”他放低了声音,用食指指着里面,我道了声谢谢,余光扫到他病床旁边的名字。
——阳和富
我掀开帘子走进去,把果篮放在地上。
郑长生闭着双眼,眼睫毛浓密。他睡觉时呼吸很浅,整个人塞到被子里。皮肤比之前看到的又白了几分,是一种极其无力的苍白。
我哥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像他这样。
听张姨说长生的心脏天生有问题,确诊为法洛四联症,出生后不久就做了手术,一直健健康康的,直到他十七岁。
截至张姨死前,长生一共做过两次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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