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是该好好休息,芒先生的脸色看着就不太好。”
“走吧。”
所有的声音都被小满抛在脑后,唯有顾矜芒的声线在他的脑中循环播放,像一场永不谢幕的听觉盛宴,他的右手已经彻底麻.掉,躯.体的僵.硬化导致他走路的时候同手同脚,心.跳也在极速攀,升,就连呼.吸都无法自控。
他扶着洗手间的墙面,拼命地安抚自己的情绪,将冰冷的水泼上自己的脸,镜子的倒影里的男人,深红的嘴唇,深红的脸颊,肾上腺素的上升,令他滋生自.戕的冲动,他想起裤兜里有一把铜制的钥匙,时常用以打开萨岛阁楼的门口,头部尖锐锋利,他偶尔用来做些坏事,初衷与医生的劝诫背道而驰。
“你不该使用如此锋利的钥匙。”
“你该坚持吃药,或者尝试下电击治疗的效果。”
他将钥匙抓在手心,医生不厌其烦的劝诫又变成了男人崩溃卑微的哭泣,他的世界里一直有个男人在哭泣,那个人冰冷,无辜,美丽,是自己最爱的人。
“呼,呼。”他回到了真实的世界,手心的皮肉被钥匙磨出一片血红,面白如纸的青年却感觉到久违的安心,那种被死亡眷顾的喜悦席卷了他,令他暂时安定了些,冰冷的水流冲过湿红的掌心,泼洒在赤红的眼睛里和火热的脸颊上。
“没事的。”他湿漉漉地看着镜子里的人,看他泪湿的眼睛和湿透的发丝,像一只落汤鸡,就连上衣也无法幸免,灰蓝变成了深蓝色的水渍,跟陈哥打声招呼,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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