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紧绷的神经此时已完全放松了下来,他姿势闲散地倚靠在窗边,嘴角勾起,歪头斜睨着谢茶:
“大少爷非要我去也不是不行,把另一只酱板鸭也给?我吧。”
谢茶:“?”
谢茶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一只香气四溢的、散发着浓郁香料的酱板鸭把这?小子给?拿下了?!
不过也是,外婆可是寨子里公认的“做饭仙人”。
虽然谢茶不理解春夜怎么忽然想通了,又为何忽然提出?这?个奇奇怪怪的问题,但谢茶答应了。
“行。”
谢茶又下山去拿了。
谢茶一走,春夜就?在窗户边摸索寻找着什?么。
窗户的另一头,幽蓝色的甲壳虫慢吞吞地往前爬,也在茫然地寻觅着什?么。
它扬起小脑袋,嗅着空气中春夜的气味,确定春夜的方位之?后,对着春夜吱了一声。
春夜顿时唇角漾起一丝笑?意:
“你躲那啊?刚才?那位大少爷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帮我?”
甲壳虫装死不回答。
只小心翼翼地爬进他的手掌心。春夜想像平时一样曲起手指点点它的小脑袋,却压根找不到它的小脑袋位置。
他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指甲盖大小的黑点。
春夜只好放弃,改为手掌托起,让它与自己的眼睛齐平。
一人一虫,两个半瞎茫然地对视着。
静了几秒后,春夜缓缓开口:
“你会怪我吗?”
每一任苗王只能养一只蛊。
而?这?只甲壳虫,就?是他年幼时用血喂养长大的、属于?他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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