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是如何从那种地方活下来的?
思及此,他顿觉通体冰寒。从那深渊中幸存的人是谁?他还是苏长宁吗?记得多少事?甚至是不是,打从从见面的第一眼,他早就已经认出了自己来?
此念犹如一支冰箭,猝然射穿他的心脏,纷涌思绪遂沉寂下去。
即便他已稍微冷静下来,眼下的情景依旧十分诡谲。薛千韶松开了双臂,却仍不敢擡头察看隳星的神情,反而欲盖弥彰地四下张望。此刻,两人正处在约有一人展臂宽的洞穴尽头,隳星背倚石壁,维持捞住他后腰和膝弯的动作,一动也不动,属于魔尊的威压仍似有若无地飘荡。
即便不擡头,薛千韶也能感觉到他心绪不佳,散发着一丝戾气。
薛千韶张了张嘴,却只勉强道出了一句:「多谢你了。是我一时过于投入,失了防备才着道,差点酿成大祸。」
既然他鼓琴助阵,自然会有魔修想从他这里突破。如今细想,薛千韶发觉在琴弦绷断的前一刻,他曾经听见蛊惑般的低语,那想必是某种直捣心神的法术。
隳星的双臂微微收紧,沉默半晌后才答道:「不,是本座估算错误,我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锁定了我,是我大意了。」
隳星心道,确实是他大意了。他已破除薛千韶的其中一道记忆封印,本想待适当时机再让他想起来,没成想一时不察,反让那段记忆成了旁人对付他们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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