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先被用在了阿娘欢迎阿姊回来上,又被阿耶用在了此刻,却好像有着截然不同的意思。
他甚至又一次再想,若是在边境的时候,他没有被阿姊阻拦,就这么直接跑掉,岂不是更好。
起码不用在今日的喜事之上充当一个何其尴尬的角色,也不必听着这一句敷衍的话。
可他必须留在这里。
他听到阿姊说的话了。若是按照军规来算,他只是个带着数千士卒赴死的糊涂将领,是该当受到惩处的,没有这个道理能直接远走高飞。
还有,就算他的脚变成了今日这样,他也还无法挣脱他属于皇子的身份。
所以当阿姊可以当街对着他弯弓搭箭,阿娘只让人来对他问候了两句便没有再多言语的时候,他唯独能够依靠的人——
也就只有阿耶了。
一想到这里,李贤心中已然有了几分决断,当即离席而起,跪倒伏地在了李治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李治眼皮一跳。
那些思绪纷飞,都因他的这个举动霎时间聚焦回到了眼前。
李贤的眼睛里已在顷刻间积蓄了一层泪光:“阿耶,我实在有愧于你的期望,如今也无颜面留在两京之地。阿姊说的没错,战败之将,该当予以重罚,才能令府兵知晓父皇铁面无私。所以……恳请您将我贬谪离京,以示公允。”
他话音刚落,又重重地叩了个头,方才重新抬眸朝着面前的父亲看去。
在这一刻,李治不免有些怔怔地去看面前这张憔悴的脸,试图去回想他此前风姿灵秀、意气风发的样子,却发觉这个最是像他的儿子已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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