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被支开的巡卫还没有回来。
围观众人见他做得如此轻松,皆是惊愕。昔咏也摸了摸颈脖子,有点背后发凉——她后知后觉,当初万佛窟时,耶律尧绝对手下留了情。
耶律尧抱臂蹙眉,欲言又止。
宣榕以为他要发表什么高见:“是有什么发现吗?”
耶律尧却只是中规中矩道:“室内房梁上有几个簇新的脚印,确实有人夜闯窃题目,怀疑的方向无误。那人同我差不多身量,更削瘦一点,有三处点需要借臂攀岩,所以除了轻功,这人臂力也不差。不过……”
谢旻追问道:“不过什么?”
耶律尧很诚恳发问:“他若恨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你?”
“……”谢旻面无表情道,“你当初为何不直接杀了你父亲?自然另有图谋。孤本来就只是想做一个侧写,看看这人单打独斗实力,到底强横到了什么地步。若是有人能凭借一己之力,搅得时局不得安宁,那他就算化成灰,孤也要把他找出来。”
流程无误,那过程便要记录。
春夜风寒,负责刑审的官员奋笔疾书,不断追问耶律尧各种细节。宣榕看到他似乎被问得不耐烦,双手环臂,待到好不容易答完,才笑着说了句什么。
十有八九在泼冷水,因为那位负责侦办此事的官员,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然后他才快步走了过来,打量着宣榕脸色:“走?晚上冷,早点回去。”
宣榕缓缓点头。再次路过文庙时,大部分的人都已散去。从车帘缝隙外望,只能看到学子三五成群,大声探讨,结伴回到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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