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宣榕轻轻道:“劳烦大人回去转告阿旻, 让他好好休息, 毋庸担心。”她轻叹了口气:“就算他不吭声, 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但如何说情,却是难题。
爹爹是摆明了不想掺和这桩恩怨, 与她促膝长谈,确认她并无大碍后,便又离京南下,督查水患了。娘亲去探望过阿旻两次,只让他安心养伤,也闭口不提皇后和如舒公。
她自然不好任性地让父母插手,甚至不方便自己出面直言,只能想办法让舅舅心软。
侍从走后,宣榕开始在房间妆奁盒里翻找旧物。
有年端午,顾楠给不少人做过香包护身符。那枚香包花纹独特,效果奇佳,帝王都交口称赞说对偏头痛有奇效。
去年还听他提过,想再讨一个。
于是,这日晚上,有着相似花纹的熏包便被呈送到了御台。但那熏包味道古怪,帝王本就头疼,当场大发雷霆让人撤了。
一旁侍奉的司礼太监立马请罪。又不知说了什么,引着引着,就把话头聊到了配药之上——
为帝为君者,当然知道这是有人游说。
但听与不听,却又是他自己心中那杆秤在作祟了。帝王嗟叹了一声,终究还是做了决断。
……
宣榕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她坐在妆奁盒前,自言自语道:“……奇怪,应该是在这里呀。”
苓彩自告奋勇道:“郡主想要找什么?”
宣榕纳闷道:“昨天我就想问了,我那枚平安锁呢?找了好几个匣盒,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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