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你不该被困在……”
宣榕顿住,她有点心慌意乱,话到嘴边,散成一片茫然。
左侧是笔墨颜料林立的书桌。右侧是开合极低的窗柩。
屋舍后院栽种沙柳,剪切出斑驳的光影。而身后书柜木质冰冷坚硬。
远处的练兵声响彻底停了。门外的侍卫也仿佛悄无声息。
许是见她许久没有回应,耶律尧放软了声音,诱哄一般呢喃:“不能告诉我么,还是你自己也想不出来原因?又或者……”
他几近微不可闻地问道:“我比较特殊?对么?”
这种低哑的嗓音蛊惑至极。
简直像海妖,让中招者心甘情愿说出糊涂话。
宣榕以十足定力悬崖勒马,没被他拐偏,正色道:“你身份确实太特殊了,昔大人多忌惮你看不出来?你还想来北齐兴风作浪呀,不得吓退一堆人?”
耶律尧不以为然:“你给我盖个戳不就行了。”
宣榕快要炸了:“顶个别人所属的身份,有这么光彩的吗!”
耶律尧固执己见:“你的话就没事。”
“…………”宣榕捂额。
望都抒情多婉转,一篇赠与心上人的诗词歌赋都会借物喻人、借景抒情,生怕别人看懂一般,讲究朦胧美感。
没有如此炙热直白的示爱。
她确实招架不住,并且看耶律尧这般娴熟自然,甚至产生了点微妙怀疑:“……你以前是不是……算了。可以停了。韩玉溪那边没事,你回吧。”
她定神回魂,掌控力也随之缓缓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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