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一鸣这话,听不出是“佩服”更多,还是“忧虑”更多。
林知言倒是没多少担心。
一是霍述的好赖与她无关,二是她春节那会儿和霍述天天腻在一块,情到浓处时也会听到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秘密:譬如他大学其实修的双学位,除了按部就班拿下mba外,还兼修了m理工举世闻名的王牌专业——生物医学工程,一项神奇的,兼顾人体构造与电子科技的学问。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一个专业是为了吃饭赚钱,而另一个专业才是他的兴趣。林知言也是到上个月才知道,那个研究所里,吸纳了很多和他一样剑走偏锋的天才……或者说“疯子”。
这么看来,霍述至少从十五岁起就在筹划如何扳倒霍钊,绝非一时兴起。
他这个人总是过分聪明,过分理智,什么时候下饵、什么时候收网,每一步棋都目的性极强。
林知言已经在他身上吃过一次亏了。
有时候,她真的很好奇霍述的身体是怎样神奇的构造,他每天只睡那么一小会儿,却从未在人面前流露过半分疲态,像个永不会失败的控场高手,精力旺盛得恐怕连机器见了都要自惭形秽。
或许是霍述忙着照看新公司,两人连续几天相安无事,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四月末,气温骤暖,万千芳菲落尽。
福利院的几个小朋友交给林知言一只保温杯,托她带给医院昏迷着的陈铃。
保温杯里晃晃荡荡装着小半瓶水,一开始林知言以为是小朋友们给陈铃准备的饮料,贴心地提醒他们小铃铛可能喝不了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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