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在长年累月的卧底生涯中已经养成了警惕的习惯，能在陌生的地方睡着已经出乎他的意料，在察觉开门的动静之后，又迅速清醒过来，身体下意识紧绷，随时能够反击。

“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吗？安室先生再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楼上吹吹风。”松山久幸说。

“没事，我和你一起去吧。”降谷零站起来。

两人来到楼顶，空气中夹杂着馥郁的蔷薇香。

“这花还真是了不得。”降谷零说。

茂密的枝叶覆盖楼顶五分之一的位置，最底下的花盆被完全掩盖，每一个看见的人只会以为这是一整排蔷薇花，而没人想到这样庞大的规模下仅仅只有一株。

“千手先生弄的，花了不少功夫。”松山久幸微微弯腰嗅着一朵盛放的蔷薇。

无论是自鼻腔而入的香味，还是口舌所品尝到的美味，美好的味道都能抚慰人的心灵。

“松山……现在的生活快乐吗？”降谷零突然问。

“很快乐，不用为了一次资料费而发愁，也不担心今晚和同学聚完餐，明天就没钱吃午饭。”松山久幸靠着围栏看着顺着金灿灿的花瀑，“还有大家一起生活……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这样快乐，每一天都像是做梦一样……”

降谷零脸上挂上了真实的笑容，柔声说：“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即使有一天他真的在与组织的对抗中遭遇不测，这孩子也能过得很好。

松山久幸看着他这与往常不同的笑容，想要张口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出口的时候却换成了别的词句：“安室先生刚才睡觉的时候梦到什么了吗？我看见了哦，安室先生睡着了也在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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