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给季徯秩冠上自己的名号,来日便有了同那人赴死之由,而他身上背负的家仇国恨岂容他做鸳鸯美梦?
容么?不容!
那么季徯秩呢?他又在想什么?
他在想他俩一点儿也不般配。
他是被被浓情浇灌出来的儿郎,宋诀陵却靠啃咬恨意长大。
宋诀陵不知费了多大心力要叫他看清人心,可他却仍固执地在心中留出一方净土装百十人。
宋诀陵那般心硬如磐石之人对他能有什么情?他所求的不过是抒解欲念的玩物,是手握重兵的权臣。
他季徯秩不过恰好沾了两个好处,合了宋诀陵心意,求得那人的片刻驻足。
他不是不能匍匐于宋诀陵的足下,像只狗一样舔舐宋诀陵的足。
可他再长于含垢忍辱也并非无丝毫自尊,他这高昂的头颅上还挂着季家的重匾,他不愿来日彻悟他苦苦所候不过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如今二人能这般承欢,大抵是因他二人皆疯了个彻底。
宋诀陵替季徯秩将湿黏在额上的乱发撩到耳后,顺势俯身轻咬那耳上朱砂。直到尽兴他才启唇于季徯秩耳畔哑声道:
“明日开始我便安安分分地做侯爷的盟友。”
季徯秩攥着软衾,仰头闷哼一声,勉强笑道:
“一言既出,金玉不移。”
二人折腾到寅时才睡下。
那时,窗外的天还有些暗。雨散云收,他俩相拥酣眠。
-------------------------------------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everfyq.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