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如何能知?”季徯秩将那茶盏摆端正,垂眸淡笑道,“二爷和我能离开这稷州便是皆大欢喜,哪还顾得上这儿?”
“呲……”宋诀陵走到他身侧,俯身笑道,“侯爷若真不在乎,不该是这副失魂模样。怎么?见陛下觉着翎州安危比侯爷的命重,伤心了?”
季徯秩诧异地瞥了他一眼,抬眸笑了笑,:“二爷也真是……我还不至于吃这翎州的醋。”
“那怎么?”宋诀陵也笑。
“我忧心的是如今魏与楚国开战,魏连胜几场值得欢喜,但那楚国近来兵力大增,不应这般屡战屡败。今朝陛下这般火急火燎地要将我俩召去翎州,恐怕魏楚战况紧张一事并非我多想。”
宋诀陵道:“顾家双将,加上贺玉礼与池家二将,如竟守不住翎州一关,未免太过可笑!不过……这仗也实在是有些蹊跷。如今余国无事,去翎州看看也好,怎么着都离回鼎州近了些。”
宋诀陵拿指轻轻扫了扫季徯秩的玉扳指——可他明白这不过是隔靴搔痒。
自打那日肌肤相亲后,他俩便回避了一切可触碰到对方的举止。
回避那夜,回避那情。
纵然尝着甜头之后心里的渴求但增不减,可如今二人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隔衣拍背、攥臂、撂发。他们无助地瞧着对方的温度在手中一寸寸地溜走,化成了记忆里的无穷回味。
岂难,岂难?
很快便过去了。
他们自欺欺人道。
“喔!二爷真是神机妙算,还知道我一会儿弄洒茶,方才在那接雨露为的就是给我洗扳指?我可得好好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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