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的睫毛同样颤起来。
房间里浓重的味道,凌乱的床,褶皱的衣服,都证明这场清晨情事的激烈。只不过,很难讲做的是爱还是恨。
她不懂他的痛苦,他也不懂她的。
这三个月,看似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两个人却都各有心事,各有怨气,各有痛苦。只是一些时候,对欲望的原始渴求会战胜精神上的折磨,于是该上床依然上床,在那段时间他们短暂相连,短暂快乐。
他们像天底下许多夫妻一样,天天生活在一起,但根本不能真正了解彼此。把这些夫妻连接在一起的,是寡淡的感情和出于生理需求的性,谈爱不爱的,都好像乏味生活里的一个笑话。
或许比这些夫妻稍好一点的是,他们之间多了些似有若无的爱恨。
没有温存,浓情的氛围立刻就降为零度。
周迎暄侧躺在床的一边看白茫茫的纱帘,脑子里一片空,眼前好像又看到广袤而凛冽的雪原。
盛景背对她坐在床的另一边穿衬衫,随意扣上扣子,心情和没整理的褶皱一样凌乱。
一场形式特别的摊牌。本以为能隐忍住的情绪爆发了,他不是不后悔的,可同时有种痛快。
痛快于说出压抑的情感,痛快于意外逼出她真实的情绪,然后,喜和痛夹杂,再然后是无力,走到死胡同的无力。
不管是以什么关系,两个人在一起竟然如此痛苦,他想知道,他们还是否会有幸福的可能。
沉默过了很久,盛景终于开口:“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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