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辞埋着头,任阿又发泄,想看看他如何,又不想教阿又不悦,便不出声,只将人抱得更紧。
能让阿又高兴,他什么都做得。
又何顾这点点。
宿幼枝揉够了,将小王爷推开,再去看那残卷,眉头又忍不住蹙起。
原本那点侥幸在看到清山郎君的手稿后彻底破灭。
这故事是等不了一点。
少年时的那点期待被彻底湮灭,宿幼枝心里苦。
但苦都苦了。
也不能只他一个人苦。
逮着时间他就先给谢翊寄封信去……不,就把画本终话全给他。
再或者他亲自拿给他,亲眼看着谢二崩溃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好。
就这么办。
如此想。
宿幼枝轻快了不少,转头看到盛延辞小狗似地巴巴瞧他,伸手又胡噜了他头顶一把,胡完一僵。
完了完了。
一时得意忘形顺了手。
但他还怕小王爷生气吗?
宿幼枝装成若无其事地模样收回手,瞥盛延辞:“那素衣公子是何人?”
既然为了清山郎君的手稿那般模样,势必是认得的吧。
可他当时是如何说的,唯一留下的东西?
盛延辞不动声色地观察阿又神情,见他不复之前那般悲恸,才将紧绷的弦落下,可还是带着小心,谨慎道:“似乎与那书生是……友人?”
书生是清山郎君吧。
友人这个说法可太笼统了。
普通友人何有那般真情实意的,有时还不如他们这些看客多些情绪。
盛延辞见阿又在乎,立刻招来杨一。
杨侍卫想了想道:“他们是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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