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川看着他笑,“嗯”了声,闭上眼,双手合得虔诚。
关于生日的概念与流程,程澈其实也不算特别了解,记忆里每年生日的清晨,傅萍会给他煮一根长长的面,旁边卧着颗荷包蛋。
若是程赴在家,傅萍便会带他上方叔的那家面馆,在面馆给他煮,晚上回家再买一个小蛋糕,插上蜡烛让程澈许愿。
程澈闭着眼,就着摇曳的烛光许下心愿。
他的生日愿望大多和傅萍有关。
愿自己长得更高更强壮些,可以举起扫帚赶走挥着拳头的醉酒男人。
愿自己的学习再好一点。
这样以后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可以带着傅萍搬离这片潮湿的弄堂老楼,可以在流浪猫狗奄奄一息时,有足够的能力与金钱救活每一只。
后来他不再过生日,那年程赴难得在家,唯一一次鼓足勇气开口要,程赴意外地答应了。
程澈很高兴。
晚上兴高采烈背着书包回家,连走路都是蹦着走,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到家后发现铁门紧锁,小院里黑洞洞的,没有芒果蛋糕,也没人在家里等着他。
程赴完全忘了这回事,已经坐上下午五点的火车去了外地。
连钥匙都没有留给他一把。
那几天赵庆有事回老家,小卖部关着门,当天晚上下大雨,程澈靠在树下淋了一夜,第二天烧得两眼发黑,模糊中被临时回来的赵庆抱去了医院。
他在赵庆的肩头,跟着颠簸想,爸爸,我很廉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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