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的悉索声中, 窦婴猛然拉出来一条细长的卷轴。
这东西第一眼看去有剑的形貌,那一瞬间田蚡几乎以为窦婴就要拔剑,不过他很快就看清楚了那究竟是什么, 不过是一卷柔软的丝绢,绝不可能被用来伤人。
窦婴的笑声慢慢停住了, 他握着这卷丝绢,缓慢地扫视过整个宣室殿,最后他的视线停在王娡身上, 他直视着太后的面孔, 眼神里竟然有睥睨的色彩。
然后他高高地举起了手,那卷丝绢从他手上垂坠着散开, 红色的朱砂印记渐渐露出全貌, 所有人都前倾身体瞪大眼睛,有人甚至失态到离座立起。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跃然跳入人的眼目之中。
王娡霎时张大了眼睛,恐慌的神色像爬在山崖上的藤蔓一样,爬上了她的面孔。
可是没有人再看她了,所有人都在看窦婴, 看他昂着头高声念出那丝绢上的文字,“臣, 魏其侯窦婴,奉先帝遗诏, 事有不便, 以便宜论上。”
所有人都看向他的手,看向举在他手中的丝绢, 不, 现在不应该叫丝绢了,那分明是一卷诏书!
先帝, 刘彻的父皇,汉景帝的诏书。
田蚡后退了一步,又一步,他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窦婴。
窦婴没有看他。从笑出声开始,到当庭斥责王娡,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眼也没有看田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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