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却瞥见到中也胸前被扯松已然凌乱的领带。
“中也先生……”
“什么?”
“您的领带松了。”
听到她淡淡地指出他的失仪。
中也这才低头,因为先前薛定谔的恶鬼纠缠,他无意中已经把自己的领带折磨得不像样子。
这样进入葬礼确实太不像话,会有损港口mafia的颜面。
他想找镜子重新整理,下意识抚上衣襟的手却被另一片冰凉的柔软覆盖。
青年愣住了。
“虽然现在您也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
像是洞悉他内心所想,她边解释边牵住他的袖子,轻拽着他到正堂侧面的房间。
“但是如果这样进去,会被他嘲笑的吧。”
“哼。那家伙。”
中也条件反射想再挤兑几句,但撞上她沉静的眸子,他便说不出那些平常脱口而出的恶劣的话。他的确有信心让一切敢对港口mafia露出轻蔑之色的人不敢再有言语,但就如源希所说。
他更不想在这家伙的葬礼上被他嘲笑。
侧间在放置太宰治遗像的墙左面,本是杂物间,现在放满宾客送的白菊花和白百合,无窗昏暗,暗香浮动,中也只能看见白地近乎发光的手在他胸口前游走,少有人的手能离他心口这么近,他不由得捏紧了指尖,连呼吸也跟着放慢。
外面的雨似是下大了。
连这里都能听到一串串雨珠急促地砸向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湿润的潮气钻入他的衣领,前心口处痒痒的,后背也有些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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