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涌起一丝波澜,邹清许听闻喃喃自语:“想必他当年也是清流。”
“邹瀚承为人清正,但也正因为他的清正,得罪了不少人,于是在当时的同僚中,有人对他动了心思。”
梁文正说的这些,和邹清许靠小道消息打听来的某个版本差不多,只不过历史永远是当权者和胜利者的历史,书册中邹瀚承犯了大罪,只有当时的百姓知道他是个好官,给他清白。提起邹瀚承,无人不叹惋。人死如灯灭,后人的评价或许并不重要,在当下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心中,他丹心青史。
“后来他下狱,他不想受酷刑被审讯,被强制安上莫须有的罪名,遂饮毒酒身亡,家人也被流放,对家为了怕报复,在流放途中派人将所有人处理干净,你幸运的逃过一劫。”
邹清许听着这个与自己相关的故事,心缓慢而沉重的跳动着。
说到后来,梁文正的声音开始发抖:“你知道吗,他下狱后还没论罪时,不少百姓自发为他做斋戒,祈求上苍保佑他平安归来,可惜他以身殉道。”
邹清许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脑海中无数次闪过梦中鲜血淋漓的画面,他知道,那不是梦。
邹清许浑浑噩噩睡了一夜。
有一个问题,他再也不会问了。
这个仇非报不可吗?
梁文正致仕不久后,朝中清流派彻底倒下,剩下的一些人苟延残喘,能为他们主持公道的人被公道所累,他们逐渐收敛锋芒,看上去一派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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