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清许像个话痨一样问:“谁会找你的麻烦?”
贺朝刚想开口,余光意识到旁边还蹲着沈时钊这尊大佛,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里。
一直沉默的沈时钊终于开了口:“是工部尚书公孙越吗?”
贺朝瞬间瞪大眼睛,看着邹清许,他的心思明显被一览无余。
邹清许抿了抿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眼前的人是如假包换的沈时钊,贺朝全看到了,他说:“他只把你推到这个洞里,没当场要你狗命,还是挺仁慈的。”
贺朝做了一次深呼吸:“放屁,主要是他们找的杀手不行,心太软,才愿意让我自生自灭的。”
邹清许和沈时钊同时偏头去看对方,视线冷不丁一撞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滑开,两人都注意到了贺朝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背后的深意呼之欲出,这可能不是公孙越一个人的主意,而是公孙越和谢党的主意。
贺朝拿着一块饼囫囵吞枣般啃着,他饿坏了,但饼太干噎,很快呛住了,开始吭哧吭哧咳嗽。
邹清许忙给他递水:“话说你怎么得罪他了?”
贺朝咳了几下之后,好的差不多了,听到邹清许的问题,他开始了新一轮的狂咳,沈时钊还在一旁,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国用常年不足,于是朝廷加大了对银矿的控制,但银课收益大多流入了公孙越的囊中,他一人吃饱喝足,可国库的亏空需要弥补,还能怎么办。”沈时钊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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